Isaac, Honorbeary, Tally, Ferdy, Blanky

如果《鐵達尼號》是一首歌，

那麼《大亨小傳》就會是樂譜上下倒置的結果。

故事第一章就定了基調，華車美服、香檳啤酒一樣都沒少，

然而誰與誰外遇，誰「解決」了誰，等其他不中聽的話題不絕於耳。

每個人物不是活出富裕，就是活出忌妒，忌妒另一些人的富裕。

但即便富裕的人也有所分別。

主角 Nick Carraway 正是活出忌妒的人，希望翻身成為有錢人，成為豪門，

希望圓了心中那個美國夢，豈料遠在天涯的夢想豪宅，竟近在咫尺。

於是他因緣際會下遇見了這位孤獨的富豪 Gatsby，

抑或是 Gatsby 因緣際會下遇見了 Nick？

是這樣的：Gatsby 搬到了 West Egg，與 East Egg 對立而坐。

中間隔著一條灣，而 Gatsby 夜夜與 East Egg 深情對望。

我打錯了，是夜夜自以為與舊戀 Daisy 隔岸對望。

Gatsby 以前是位沒沒無聞的貧窮人家，

全家族一一離世，只留下他一個。

一戰打起來的時候，決定從軍一了百了，

過程中與 Nick 的好友 Daisy 為深陷熱戀的情人，

結果打仗到國外，打得太認真了，別了一堆徽章，

又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久久無法回國，

Daisy 等不及就拋下他，就嫁給豪門出身的 Tom，

從金小姐變成千金小姐，衣食無缺，

惟缺了位忠心耿耿、絕不出軌的丈夫。

她的有錢丈夫 Tom 跟修車朋友的太太 Mrs. WIlson 就...

Gatsby 從軍期間結識了一位戰友，成為痾... 商業好夥伴。

Gatsby 在五年間得到一筆痾...不義之財，

我剛剛是不是打了不義之財？我說錯了是「來路不明之財」。

不過有些傳聞就是了。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傳聞。

但不管。

Gatsby 先生天天邀請人家到家裡「坐坐」，

一三五開派對，二四六開更大的派對。

但每個赴宴的人幾乎不知道 Gatsby 是誰，

Gatsby 長什麼樣子，Gatsby 到底是何許人物何方神聖。

如此孤寂、殘酷的事實，Gatsby 是深深知道的。

大家都不認識你，只認識你的錢，你的豪宅。

可是用錢自我介紹，大家對你的印象自然也就盡是錢。

可憐的 Gatsby 僅僅是位有錢人，不能跟那些紈褲子弟相提並論。

只能說是中產階級的頂層，只能說是雞首，與牛後差一段距離。

但是 Gatsby 還是深愛著 Daisy，

因此做了一些安排，與主角 Nick 認識認識。

Nick 就因為 Daisy 的關係得到這位有錢朋友。

Gatsby 對 Nick 說：

「你能不能邀請你那位朋友 Daisy 來你家坐坐 >///<」

然後就成功讓 Daisy 精神出軌一路駛到 Gatsby 的懷抱裡。

[

當中 Nick 與 Jordan Baker 小姐都是當中的中間人。

然後似乎兩者也悄悄對彼此有了感情。

]

我發現我打得太詳細了，再詳細下去我就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所以我就飆一下吧。

最後 Daisy 的有錢丈夫 Tom 發現不太對勁，與 Gatsby 認識。

有天跟主角 Nick、Jordan、 Daisy、Gatsby 大熱天出遊， 撕破臉。

Gatsby 就說：「Daisy 你說，你要他還是我？！」之類的。

Daisy 說：「我要你我不要他...可是我過去確實也喜歡他，今天我又開始喜歡你...我不知道啦！」不了了之。

Gatsby 感到微微錯愕，Tom 得意洋洋：「唉你看，他要的還是我啦！」

氣氛太緊張太累，大家不歡而散。

那天剛好主角 Nick 生日，好像邁向了只剩絕望與懷疑的 30 歲。

隨後 Gatsby 帶著 Daisy 出去透透氣，但是 Tom 也沒在怕的了。

果然新興富豪是敵不過強大的世族。

很巧那天 Wilson 先生覺得太太感情不對勁，把她禁足在家，

然後他們吵架，太太從家裡跑了出來，看到有台車，

車裡好像有位認識的人，就趕緊跑過去招手，

「ㄅㄧㄤ！」

被車撞死了，被... Gatsby 的車撞死了，

但那時其實是 Daisy 駕駛，

這場車禍有點複雜，剛好有別台車同時行進，

反正 Daisy 一時緊張錯亂，因素太多，沒辦法的事。

然後 Tom 就有點為 Mrs. Wilson 難過，

其實大家都很難過。

Mr. Wilson 配戴一把左輪槍，來問 Tom 關於車禍的事，想抓出撞死他太太的人，

但 Tom 懷疑/覺得/想誣賴說是 Gatsby 撞死，抱著一種

「寧願我偷吃天下人太太，不願天下人偷吃我太太」

的心態，怪到 Gatsby 身上，實在讓 Gatsby 有口也說不清。

(雖然 Gatsby 說他也願意袒護 Daisy)。

有天 Gatsby 就在自家游泳池游泳，

好久以來第一次游泳，而這一游就游到冥河了：

"There was a faint, barely perceptible movement of the water as the fresh flow from one end urged its way towards the drain at the other. With little ripples that were hardly the shadows of waves, the laden mattress moved irregularly down the pool. A small gust of wind that scarcely corrugated the surface was enough to disturb its accidental course with its accidental burden. The touch of a cluster of leaves revolved it slowly, tracing, like the leg of transit, a thin red circle in the water. It was after we started with Gatsby towards the house that the gardener saw Wilson's body a little way off in the grass, and the holocaust was complete."

[

對了，Jordan 後來說她其實是有夫之婦，但她還是想試試 Nick 的水溫。

「我還以為你是難得的好男人，誠實又彬彬有禮」之類的

Nick：「五年前也許吧，現在我已經不單純了」

Nick 跟 Jordan 在情感上也就分了，

Nick 也順便跟紐約分了。

]

心得：

我自己感覺，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困擾。

並不若希臘人所認為，有錢就免於苦難，

有錢可以好好修行各種美德。

沒錢變小偷，有錢變大盜。

有一點錢，就會想要再變得有錢，總有一天會戴上那張「兇手臉」，

或用一些不當手法、關係賺到錢。

愛情、丈夫關係或精神依靠，看你要怎麼稱呼，

總也是極具價值的事物，並不是錢所能解決的事情。

美國夢無法滿足人的無窮欲望，貪婪了依然隨時可能轉眼成為美國夢魘。

貪戀別人的財富，貪戀別人的妻子，看到 Tom 我就會想起大衛王。

而雖然作者似乎試圖引起讀者對 Gatsby 的一份同情，(雖然 Tom 也非常討人厭)

我那份猶太十誡意識還是會讓我無法接受 Gatsby 的行徑。

是，你可以說什麼都「情有可原」，

但你同時要說「不是每一件事都同樣情有可原」就挺怪的。

就算不談這個，

你可以感覺到故事中的所有角色都感到相當孤寂。

沒有人真的認識誰，大家也用滿滿的謊言包裝自己，包裝彼此。

宴會酒味花香與烏煙瘴氣的謊言摻混，令人作噁。

我跟主角就一同經歷了驚訝、忍耐，最後受不了而離開的情節了。

即便人得到一切富裕，還是會為自己建立一塊關係地獄。

我想這是作者探索美國夢的結論吧。